结草初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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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声嘶力竭：“九月，你不要被这魔头迷惑了！你是我的妻子！这魔头行事残忍，你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九月淡淡地坐在那帘幕之中，望向那青年。昔日朝气蓬勃的青年早已经是颓废不堪，蓬着头散着发，胡子拉猹，九月便想起天山上那个想留长胡须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九月，你清醒些啊！你回来啊！九月――为什么要跟这个魔头在一起啊？以你的武艺，足以让整个江湖的人都敬重你，足以让你扬名天下，足以让你师门荣耀，九月你为什么执迷不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年的师弟一脚把青年踩在地下，拔剑指着他痛骂：“耿真，你看你像什么样？你成何体统？成天纠缠这样一个女魔头，把自己弄得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！你真让我们大家都失望透顶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年一脸憔悴，男人一旦苍老下去，便是惊人的快，现在的青年就像是四十好几的中年人一般。而女人就是枯萎了，也还在如花年纪，也还是那般的美人眼似睡非醒永不老。

        九月想起天山上那个过了四十却仍与三十岁没有两样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如绝整日在这帘幕包围的茧中寂寞回忆，有古筝的声音传来，他在唱着一阙又一阙的词，词都是清清落落的，像珠子迸起来，跳入人心，然而那珠子也是冰冰凉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曲阑深处重相见，匀泪偎人颤。凄凉别后两应同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半生已分孤眠过，山枕檀痕涴。忆来何事最销魂，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如绝唱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九月静静地闭上眼，品着这悲凉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恨何时已。滴空阶、寒更雨歇，葬花天气。料也觉、人间无味。不及夜台尘土隔，冷清清、一片埋愁地。钗钿约，竟抛弃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如绝的声音多情如天籁。

        九月忽然悠悠开口了，“他们说，你杀了无数人。太阴山狄长老，轩辕六侠，白阳山二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花如绝的手在筝上停一停，“他们杀了我师傅。”花如绝说的话一向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滇阳镖局上下一百四十五人，一个孕妇三个小孩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花如绝手在筝上轻轻一拂，如流水般响起的弦声幽幽咽咽，“他侮辱了我师傅清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九月便不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九月的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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